“谢过,钟小姐不必多礼。”翁征明笑着还是那个谦和模样。
彼此寒暄后,翁征明见钟留夷身边只有一个丫鬟,知是她的心腹,说话便没拐弯抹角;
“我刚回来,钟阳城都大变样了。连这钟府也是,在钟大小姐的治理下,井井有条。
翁征明继续说:“我听说连心儿都被您发配去浣衣坊了。”
钟留夷才笑了,手中帕子轻轻一甩道:“知府原是来问罪了,浣衣坊是她自己愿意去的,没人逼她,你不信可以自己去问。”
翁征明比她更知道心儿,就算被欺辱也不会指控自己的姐姐。可惜,自己拿人家当姐姐,姐姐可没有拿她当妹妹。
翁征明懒得兜圈:“听说你的那个男仆,公山羊已经死了。”
琉儿笑着的嘴角落下,眼底里漆黑一片,看着他;
“很多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过去了,也就不便再提了。但钟大小姐做的事毕竟是比我多的,我随便说一件和您做交易。”
钟留夷冷冷问:“什么?”
翁征明冲她笑笑,带着一丝嘲讽:“马怀丙的案子。”
这件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涉及到什么皇家权贵,又刚好定罪能让她流放出钟阳。
翁征明道:“不知钟大小姐对这个案件是否还有疑问,是否要帮你那奴仆脱罪,知府府上还有案件当时的卷宗,我回去可以再调出来重新查查。”
钟留夷无所谓道:“翁知府别吓我了,想交易什么,我答应便是。”
翁征明忽然正色:“我将来一定会娶心儿,你与钟家的新仇旧恨你想怎么报复都行,我不会干涉。但若是你再伤害心儿,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钟留夷眨着眼睛:“钟辛夷难道不姓钟么?”
“与你并无仇怨,心儿她心地善良,她第一次见你就相信你说的话,承认你是她姐姐,若是没有她的照拂,你怎么可能活到今日。”
这句话很中肯,钟留夷听进去了。
在钟府被长公主和马怀丙陷害,几次三番都是心儿救她和公山羊于水火。自己与长公主的仇怨与心儿无关,她是无辜的,自己折磨心儿也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怨气。
翁征明叹道:“心儿是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