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对来人喝道:“你这奴才,胆敢咒老爷。”
家仆当即跪下磕头:“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是御医说的,小的只是传话,给小的几百个胆子也不敢咒老爷。老爷他……他…他…”
有了咒老爷的罪名,家仆是死也再不敢再开口了,他他他磕巴个没完。
翠竹看着他急道:“蠢东西,老爷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就……就……就……”家仆嘴吓得咔吧啥也说不出~
心儿快步走过来,问后面赶来的一人:“父亲回来了么,我怎么都不知,不是说明日回来?”
另一个连忙回郡主道:“老爷本来是出去办事,忽然半路突发恶疾,便马不停蹄赶了回来,现在御医正在救治,是白师爷让小的来找郡主。”
“我去看父亲。”心儿回头看一眼琉儿,“你去么?”
“我乏了,要回去休息。”
心儿还想说什么,张张嘴又闭上了,跟着那两个家仆快步离开了园子。
钟留夷回去独自坐在房中把丫鬟婢女都遣了出去,她看看桌上几个丹砂矿的账册,表情麻木。
当初,她听说丹砂矿赚钱,又听说修道的人都吃丹砂炼成的药丸。她便日日给父亲供应丹砂。现在她在这几月以来听到的话,字字句句都在回响。
“修行的人最需丹砂”;
“炼制仙药必须得加丹砂。”
“这丹砂对身体有害,搞不好会吃死人”;
“几个矿场都要挑最上乘的丹砂送去给老爷。”
……
此时,心儿已经进了父亲的住处,见父亲躺在床上人事不省,他的脸面黑紫,眼睛露着一条缝,眼皮在不停颤抖。
宫里请来的御医,还有大夫、医师、药师站了半屋子,见到郡主后纷纷下跪告罪说自己无能;
白师爷站在钟老爷床边,衣服凌乱脏污,面容也是有些沧桑;
心儿问他:“白叔叔怎么会这样?父亲他前几日还好好的。”话语间已经忍不住泪流,声音也在颤抖。
白师爷重重叹息一声道:“我随老爷去见了两位朋友,本来准备要带着那两人去京城面圣,谁知当天夜里就被歹人袭击,那两位老爷的朋友都被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