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有些吃惊:“你的意思是我们进去‘偷’?”
翠竹立即否认:“郡主,您怎么能用偷这个字眼呢。那是您的家、您的东西,现在只是去拿回自己的东西,这不算偷的。等我们有了钱,就去京城告御状,让皇上做主。”
“翠竹,怪不得你老跟我说要去京城去京城,原来是存了这样的念头,我告诉你我是不可能告琉儿姐姐的。”
“郡主难道你就没想过么,没想过把钟府拿回来?”
钟府是父亲的产业,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且不说父亲现在没有醒来,就算是他醒来,那些财富对他又有什么用处呢。父亲纵然家财万贯,但他现在的身体也是无福消受了。而自己更是对继承家业没有兴趣,将那些身外之物的钱财都给她又有什么干系。
心儿只是想这辈子都躲着不见到钟留夷,其他的没有想过。
白师爷在营帐外唤郡主,说大夫要去抓药了,来请郡主付银子。
翠竹看看郡主,两手一摊,打开箱子将最后一个珊瑚玉手镯拿出来递给郡主,说若是再没钱,就得给老爷断药了。
心儿去给大夫把钱付了,大夫拿着镯子说,不能总是一顿药一顿药的付钱,来来回回不够伙计跑腿钱的。
心儿一脸惭愧,看着罗滕飞将大夫送出去了。
片刻后,心儿喊翠竹,说晚上回去拿钱!
翠竹苦笑道:“郡主娘娘~虽然有信心是好的,但也没囊中取物般容易。咱们还是得好好合计出一个路线和计划来。”
晚上,心儿安顿好父亲,让罗滕飞帮忙照看,自己和翠竹坐马车入了城。两人在城中找个了地方待到半夜,然后悄悄绕在钟府后门;
“郡主,这个狗洞还在,没有堵上。”
“小声点,钻罢。”
两人轻车熟路直接去了琉儿以前住的那个破院里的狗洞,钻了进去。
钟府里散发着熟悉的四月的花草树木的味道,能闻出牡丹、杜鹃、梨花甜丝丝的味道氤氲,似酒酿了般。
两人回钟府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任何地方。之前钟府里有好多忠帮的人和护院、府兵,所以翠竹专门找了条树丛里的阴沟小径,十分隐匿,即便是被人听到也会以为是草里的鸟雀或是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