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息进入体内,霎时便充斥了全身的每个毛孔,一股愉悦感油然而生。
他嘴角弯起一抹笑,抿着唇,点点头,声音低软麻酥:“好闻。”
海黎的笑灿烂了一些,对花极是疼爱的她又轻嗅了一番,而后将一方银棕色流光锦缎手帕随意松散地折成个形状,放在冥罗木枕边,将手里的玫瑰轻轻搁在手帕上。
冥罗木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一分一刻,低垂的眉眼温顺柔和,少女身上的清香和玫瑰比起来也毫不逊色,只是……嘴角不知该上扬还是垂下。
“黎儿,”冥罗木苏音沉沉响起,语气有些心疼,“它还没有盛开呢,怎么现在就摘了,这花……你精心养了那么久。”
他心疼的不是花,是花费时间打理、却又毫不吝啬地摘来给他的少女。
“半开的玫瑰最适合摘。这时候的玫瑰香气不扑鼻,含蓄又蕴藉,我很喜欢……花开堪折直须折,”海黎嗓音淡淡,语气温柔而理所当然。她带着淡淡的微笑垂眸欣赏着手帕上的玫瑰,“况且有助于你恢复。”
闻言,冥罗木惊讶地抬眼看她,似乎丝毫不质疑这句话的科学性,“真的?”
指的是有助于他恢复的功效。
海黎疏淡慵懒地转眼看他,语气淡淡:“假的。”美眸澄澈如水。
冥罗木一噎,表情顿时有些微妙。
这小傻子……早就把海黎说的话奉为真理,竟然一点儿辨别能力都丧失得淋漓尽致。
海黎对着他娉婷一笑:“嗯……能让你心情好,也有助于恢复……倒也不算假话。”
冥罗木望入海黎含笑的眸子,浅色的薄唇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温柔。
没多久,他笑意一敛,看了一眼地上的书框和桌子,担心地微微皱眉:“刚刚怎么了?”是说书框和桌子差点儿砸到地上的事情。
海黎似是才想起来这事儿,没多在意,耐心解释道:“不小心扎到手了,没控制好。被吓到了?”
冥罗木闻言却是神色微变,一把抓住她的手拽了过来,开始找伤口,一大堆问号甩了过来,语气甚至有些慌乱:“扎到哪了?严重不严重?流血了?”
海黎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看着冥罗木紧张兮兮的样子,随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