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与其他人无关。
阿爹的事她总有预感并不简单,在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之前,擅自将这样一个世家大族牵扯进来,绝非智举。
“霍公子,保重。”江岁华朝他微微颔首,转身便利落地下了马车,朝全聚客栈走去。
霍重九掂了掂那一袋碎银,面色并不晴朗。
马蹄哒哒,马车往霍府而去,霍重九在随风扬起的窗帘外,看见那道在人群中行走的纤细身影,冷漠又决绝。
霍重九撇撇嘴,将视线移开。
“没良心。”
而全聚客栈内,江岁华已然交付了银钱由店小二接引着上楼。
作为咸城最大的客栈,内里装饰虽没有金碧辉煌的奢华,却低调古朴,陈设布局庄重又典雅。
最重要的一楼开放供客人与往来的行人饮酒喝茶,人来人往流动极大,在这样的环境下,很难有人能注意到她。
江岁华进了房间,待小二走远便将门反锁了起来。她将耳朵贴在两侧的墙壁上听了听隔壁动静,又走到敞开的窗前向外看了一圈,确认四处没有异常后,才将窗户严丝合缝地关上。
江岁华坐在桌前,将紧贴在心口的两封信掏出来小心翼翼地展开平铺在桌面,阿爹潦草的字迹仍旧清晰地落在纸面,刺得她眼底微疼,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桌边的墨条熟稔地开始研墨。
咸城以文为重,千百代来多有文人墨客聚集于此,谈古论今成诗作赋,成就无数文章。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庆朝文官出身咸城的十之有三,与咸城贵女结亲的王公权贵更是数不胜数,天下希冀子女能读书上进的人家都争着抢着要将孩子送到咸城的学塾,更有商贾大户为了商运亨通或是子女未来在咸城周旋出资,只为在进京科举的读书人里混个头脸,日后若有谁飞黄腾达,也好沾光。
所以就连客栈,也是每间房都配备了文房四宝。
江岁华提笔蘸墨,目光却落在带有金箔的信纸上,手里的毛笔纸张上飞速落下一个又一个字眼。
很快,一张信纸被写得满满当当。落下最后一笔,江岁华长长呼出一口气,她擦去额头渗出的薄薄细汗,视线移到刚刚按照记忆写完的信上。
这一眼,几乎让江岁华浑身血液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