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剩下三人的剑已出鞘,江岁华呵道。“大胆。”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岁华语气仍旧冷硬。“曲城内混有奸细,误伤朝臣,命我等缉拿归案,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姑娘配合。”
江岁华抬头。“官爷与我一面之缘,仅凭一句,便要诬陷小女是奸细,未免有些过分霸道。更何况,小女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暗伤朝臣。”
男人似乎是没想到江岁华如此伶牙利嘴,看了看四周议论纷纷的百姓,脸色铁青地开口。“你既说,你不是奸细,便报上姓名籍贯与我对峙通判府中,不然,我等受命所托,为曲城安危着想,自然可以就地格杀。”
此时若说自己是芜城贵女江家独女江岁华,想必出不了曲城她便会身首异处,可若伪造他人身份,对峙公堂,最后她仍旧会因假冒身份而被安上罪名,眼下最要紧的,是不要让自己落入他们手中。
“我一清白女子,平白吃了好大一通诬陷,却还要反过来告诉你闺名。曲城素来治安严明,从无奸细之说,今日你等在此诬告,安知不是贼喊捉贼,又或是见小女容色起了歹心?”江岁华顿了顿。“官爷既说是为通判办事,那办事的腰牌可在?”
男人被江岁华气得不轻,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江岁华嘴角讥诮,他当然拿不出腰牌,因为他们便是那夜闯入咸城郊外木屋的杀手,在咸城时,他们伪装成城防局的人,在曲城,他们的身份自然也是伪造,只是从城防局到通判,权力悬殊之大,让人不得不留个心眼。
“姑娘真是能言巧辩。”男人忽然抬手,猝不及防地将手搭在了江岁华的肩头。
他记得,当时刺进马车时,带回来的刀尖,似乎多了一点血迹。
江岁华身上一定有伤。
男人常年习武,手上力气极大,江岁华只觉肩头上的伤口被捏得钻心疼,可她不能喊疼,只要证明她身上有伤,那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将奸细的帽子扣在她头上将她就地格杀。
“那奸细与我等搏杀之时曾受过重伤,姑娘既说不是奸细,怎么我手上不过轻轻用力,姑娘脸色便惨白如纸?莫不是,肩上有伤?”他们本想在咸城将人解决掉,只可惜,一直寻摸不到踪影,他们已经失手过一次,这次,若还不能得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