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抹药,并不多话,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轻柔,只是他手指带茧,再怎么轻柔擦在伤口上还是疼的。
不知怎的,霍重九忽然想起江岁华高烧时被他握在掌心的双手,细腻柔软。
他想着,又摇了摇头,将这无端的思绪甩出脑海。
“公子让药晾一会再穿衣。”青雁将药膏收起。
“嗯,对了,待会儿吩咐下去,从明日起让厨房早晚各送一道燕窝来。”霍重九想起那张苍白的小脸,自打从河边将人救了上来,她就接连着生病,眼见就要瘦的不成样子了,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他刻薄了她,是该多吃些燕窝补补。
“是。”青雁拱手。
“公子不是不爱吃燕窝?”红鳐一边挂披风一边疑惑地问道。
霍重九懒得回答,晚风从窗牖吹进,将未干的水汽从他的发梢吹落,顺着肩头向下滑落。
霍重九擦掉水珠,指腹却传来崎岖不平的触感。他微微低头,看着左臂上的疤痕,一时有些出神。
“阿满小姐?”
红鳐才瞧见江岁华的身影,正想迎她进去,却见她猛地转身,一张脸涨得通红。
霍重九也从这声呼唤中回过神来。
他看见那道俏粉色的背影,也顾不得身上的药还没吹干,抓起衣袍飞快穿上,脸颊也有些泛红。
江岁华听着背后传来的窸窣声,又想到刚才男人裸露在外的后背和腰肢,脸颊红得跟火烧过似的,手指不住地绞着腰带。直到青雁和红鳐退出书房,身后的穿衣的窸窣声停下,江岁华才有些僵硬地转过头。
书桌旁的男人已经站起身,天青色的里衣外披着件朱红色圆领外披,因为穿得急,衣襟有些凌乱,半干的长发散开,在肩头扫开一片深色的水渍。江岁华看了一眼,又不自在地将脑袋转到一边。
“你的伤好些了吗?”
“你的病好些了吗?”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江岁华讶然抬头,恰好对上霍重九的视线。
霍重九愣了一下,看着少女泛红的耳根心情莫名愉悦。
“没你伤得严重,敷两日药也就好了。”
江岁华点了点头,她知道霍重九带自己回霍家必然不容易,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