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什么贵重的礼物,只备了一点薄礼,表个心意罢了。”
周茹慧讥诮地笑出声。“妹妹既能攀上表哥做义兄,只要妹妹开口,又有什么是要不到的呢?”
江岁华像是听不出来她的挑衅,仍笑着回答。“兄长为人宽厚,想必对妹妹们都是一视同仁的。姐姐若有难处相求,想来兄长也会答应的。”
周茹慧发现无论自己如何挑衅,对面的人就是不生气,就像是一团棉花,任她如此捶打都不反抗,反倒累得她气喘吁吁。
江岁华见对方不再说话也坐直了身子,不再言语,从第一日见到周茹慧开始,她就隐约感受到对方隐藏起来的恶意,送她旧衣是为了宣誓主权,送她燕窝是为了引起霍夫人的不满,想来,她和霍重九的风言风语也跟周茹慧脱不了干系。
她很清楚周茹慧对自己的恶意,但她不在乎,只要不是伤她性命,她就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谈话间,筵席上的众人已经开始送礼祝寿。
二房送的是一架红珊瑚摆件,造型独特颜色纯正,象征日子红红火火。三房呈送的是一架紫檀掐丝镂雕百鸟朝凤六扇屏风,华贵大气。陈夫人作为娘家的妹妹,送了一串琉璃佛珠。长辈们送完礼,便是轮到子侄,霍家崇文,家里开设了学堂供子侄读书,每逢年节大宴,便会借此考验子侄的学问。若是作不来诗,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或是君子六艺挑一样展示也能过关。
只可惜霍家这一辈除了霍重九之外并无文采十分出众子弟,即便作诗做文章也是词不达意,平仄不通。
但毕竟是家宴,霍夫人对他们也不作要求。只要是开了口送了礼一并都封了红包,以作勉励。
“姨母寿宴,慧儿特此准备了一幅绣品,祝姨母福寿安泰,永享安乐。”周茹慧走到正中, 朝座上两人行礼。
霍夫人膝下无女,对在霍府住了十一年的外甥女十分疼爱,见少女笑得温婉,心底忽然有些后悔因为府中流言一事而对她刻意冷淡。绣品很快呈到手中,霍夫人展开一看,绣得是松鹤延年,银白色织锦的底布之上,松树形象,仙鹤栩栩如生,尤其是仙鹤背上的白雪,仿佛一振翅那雪就要纷纷落下,绣工实在是巧。
“慧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有孝心又懂事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