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流利。
云蝉见公子来了,连忙起身出去倒茶,房间中只剩霍重九与江岁华两人。
“怎么弄的?”霍重九瞥见她手背上红通通的一片伤痕,心中一紧。
男人眉头紧皱,生气起来铁青的脸色配上这鸦青的衣袍倒像是要吃人似的,江岁华想起他在咸城霍府池塘边同她说的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瞒着藏着不让他知道,反而大大方方地举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今日早晨给叔母请安不小心弄的,擦了些药养几日便会好的。”
少女原本纤嫩的手背被烫出不正常的红色,大大小小水泡连成一片,和白皙的指尖相较,情状惨烈,很难不叫人心疼。
“你今日去太子府这么晚才回来,太子同你说什么了?”她问。
霍重九眉头仍未松懈。“还记得段儒吗?”
江岁华想了想,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她对他印象不错。“记得,段同知家的公子。”
“我将他举荐给了太子。”霍重九语气平常的不能再平常,好像向储君举荐一个人就像人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似乎察觉到江岁华的不解,霍重九又道。“初秋时,德州府的日涑河因为承受不住暴增的雨水,险些决堤,陛下命太子亲去治理水患,如今太子回朝需要有信得过的人前去安顿善后,才能守住这份功绩。”
江岁华似懂非懂地点头,其余她不懂,她只知道日涑河似乎与潍河发源于同一座山脉,一条向东贯穿德州府,另一条也就是潍河向南贯穿梧州府。
“太子府离太师府远吗?”江岁华问。
霍重九抬眼,看见她眼底的一丝急切和焦虑,他忽然反应过来,江岁华一反常态派人去找他,恐怕不是为了找他诉苦,而是为了她的父亲。“对你来说,远,但是对我来说,不远。”
江岁华没时间理会他这番暗戳戳自夸的言辞,压低了声音。“他生病了。”
霍重九闻言眉心一蹙,今日他去太子府去得匆忙,但也派了青雁出去打探消息了,可得到的消息和江岁华的一模一样。“想出去?”
江岁华点头。
她当然想出去,自己的阿爹就在眼前,她怎能不急。但她也清楚,以她现在的身份很难找到合适的机会前去江府打探消息。而且,给她写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