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频繁地使用，更何况，若要模仿字迹，总要临摹数遍，普通官员的俸禄显然不支持他们如此挥霍。
既要进购，那便有迹可循。
有了方向的江岁华眼神顿时明亮起来，旋即点燃蜡烛，将两封信悬在燃烧的烛芯上。宣纸接触到火焰，瞬间被火舌蚕食殆尽，只要在临安城中找到记录，她就可以顺着这条线索缩小范围。
“姑娘，四小姐来了。”忽然侍女来报。
江岁华下压眼底的冷意，又不动声色地将烛台向后挪了些，才抬眼看去。兰芷和云蝉不在，小侍女显然不知该不该踏进书房，于是站在门口朝着江岁华禀报。看着有些局促的小丫头，江岁华绕开书桌朝外走去。
院子里站着的正是那日替她拦下婆子的霍如云，虽换了一身衣裳却依旧是浅淡的青色，挺拔的身姿犹如翠竹。
“四妹妹怎么这时候过来？”
霍如云看向从书房出来的少女，她记得昨日在澄碧轩这江岁华还连墨都不会磨，去书房做什么？她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府医要时刻关注澄碧轩和芙蓉院，不得空给姐姐看诊，所以我来送药。”
虽是关心之语，可语气却和之日一样不带一丝温度。江岁华也不在意，想将人请进书房另一侧的茶室，又吩咐侍女做茶来，却听霍如玉推辞。“不了，我弟弟还在门口。”
江岁华往前走了两步，这次看见在院门外正立着一道半人高的人影，似是发觉江岁华看他， 又往侧边闪身一躲，避开了她的视线。
前日正厅郑氏说过还有两个小的在学堂，其中一个是霍怀礼，想来另一个便是霍如玉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