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俸吗?”
赵玄面色不变。“本宫知晓三弟喜爱那骏马,只是如今尘埃已定,再如何责罚也更改不了既定的结局,不如小惩大诫教训一番也是积福积善之举。三弟若实在割舍不下,本宫吩咐人再为你寻一匹好马来如何?”
赵玄说着便抬手招来侍卫,作势吩咐。
赵容手掌握成拳紧了又紧,他一向看不惯赵玄的伪善,明明骨子里恨他得父皇宠爱恨得牙根痒痒,却还是要装出一副心胸坦荡的样子,今日他若是执意惩罚这个马夫,倒显得他咄咄逼人似的。看着跪在地上对太子千恩万谢的马夫,赵容冷哼一声。“一匹马而已,不必皇兄如此费心。”
赵玄一双狭眸似笑非笑。“既如此,本宫也不好强人所难。姝儿方才受了惊吓,本宫便先带她回去。”
赵姝狠狠地瞪了一眼赵容,而后才跟在赵玄身后准备离开。
霍重九见太子要走,也朝三皇子拱手告辞。
赵玄朝外走,路过萧胤明时,忽然顿住脚步。“马儿发性也是常有的事,将军在明武场教授三弟武艺更要格外当心,切勿如本宫一般发生意外。”
萧胤明颔首。“是,微臣明白。”
赵玄一行人离开,萧胤明的视线却落在被箭矢贯穿的草靶和那支没入大半的箭矢上久久没有移开。
深秋时节昼短夜长,天一日比一日黑得快,绚丽的霞光一散,浓稠的夜色便迫不及待倾轧上来。霍重九回到太师府时,天色已然暗淡,府里四处点了灯,他一路走回隐山院,还没来得及进院门就看见檐廊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婀娜走来。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霍重九将手背过去。
江岁华肩头披着一件薄绒的披风,身前是提着灯盏的云蝉,她走到霍重九身前,刚要开口,却闻见男人身上浓厚的血腥味,登时皱起眉头。“你受伤了?”
霍重九见少女微皱的鼻头,下意识抬起袖子闻了闻,他回来得匆忙,没来得及换衣服,他穿在身上习惯了便没有察觉。“明武场猫儿的鼻子都没你灵。”
江岁华古怪地看了男人一眼,看他云淡风轻还能说笑的样子不像有事,但那股血腥味实在太重,她心底仍有些紧张。见对方视线在自己身上逡巡,霍重九知道自己瞒不过,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