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雅趣儿只怕是要再磨练几年才是。”
此言一出,江岁华明显感觉到刚才落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眼神纷纷转变成了带着讶异的嫌恶。原来是个投奔霍府的破落户,难怪叫这么个名字,难怪侍女端着花签站在她面前站了好一会儿她却没有丝毫反应,想来是在乡下待久了什么也不会怕丢人才愣在原地的吧。
面对这些人无声的嘲弄,江岁华没有羞愧也没有怨怪郑氏,反而对郑氏的反应有些惊讶。毕竟刚到太师府时郑氏和霍如云便给了她下马威,如今竟肯帮她说话,也实在难得。
江岁华站起身来,朝温氏福了福身子。
“小女阿满身无所长,幸得叔母与叔祖母庇佑才能得见将军府恢弘之景,虽在咸城与母亲学过几日琴棋书画,但与诸位姐妹相较实在欠缺了些,但温夫人花签行乐,晚辈也不能以一己之私扫了诸位的兴致。”
她语气一顿。“晚辈身无所长,既然兄长投壶在前,做妹妹的也沾个光投壶以娱宾客,还望诸位不要嫌弃才是。”
她可没错过方才霍重九在抽签时的表情,显然这盒中有鬼。但她作为客人又是晚辈自然不能当中质疑温氏,如果她没猜错,那盒中只剩下唯一一只花签,具体内容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唯一能确定的是无论她抽到什么,温氏必然早有准备。
与其让自己在温氏给出的选择内踌躇,不如跳脱在外自己选择。有霍重九在前,她选投壶温氏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果不其然,温氏温柔的嗓音响起。“好孩子,这本就是在座各位闲来无事想的解闷逗趣儿的法子,哪里谈得上嫌弃不嫌弃的。”
霍重九投壶用的器具还没来得及收起,也不必再费事抬新的进来,于是在温氏的授意下,侍女将投壶和弓箭摆好,甚至将两者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不少。
江岁华见器具摆好,便走到厅中,才握上箭矢,便听得一声惊呼。
“她的手!”
“她的衣裳!”
江岁华微微皱眉,低头看去,却看见腰侧的衣料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口子,破洞不大,切口却很整齐,若非抬手时牵动布料是断然看不出这里破了口子的。
她早就料到今日宴会不会太平,所以特意在出门前就将左手手背的伤疤刻意用胭脂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