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父亲府中的公文么?
在寂静的房中,心跳声如雷贯耳,一声一声在耳畔炸开,她快速往后翻了几张,都是一样熟悉的字迹,而纸面上字词连贯起来,便是劝她速速上京,离开芜城。
竟然是温氏?
竟然真的是温氏!
看着纸面上足以以假乱真的字迹,江岁华肝胆生寒。
若非她过目不忘,若非是她在父亲离家的日子里时常将家书拿出来反复细看,只怕她也无法分辨出来其中的区别。
父亲奉圣意带领丹青阁画师前往曲城长生寺作壁画,不过半月便打道回京,吴通判说,当时随画师队伍浩浩荡荡抵达曲城的还有同样出身靖州府的飞骑大将军,而父亲回京时,也是由飞骑大将军护送,原来这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难怪,她前脚才坠河,后脚父亲便离开了曲城。
也难怪,追杀她的刺客如此缜密,不光要用伪造的书信将她从府中引出来故意推马车入河,还要派人沿着河岸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为什么?
那副翠竹牡丹图的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能让将军府如此大费周章也要将她父女置于死地?
从她坠河至今已有两个月时间,她终于揭开了第一层面纱,从在画墨堂得知错金纸去向之后,她也曾想过幕后之人便是其中一家,但真当残酷的实事摆在面前时,她只觉对方像是一座巍峨大山朝她倾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