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好起来,也不枉费你姐姐衣不解带的照料。”
兰芷想到这几日日日来替陈进宝把脉的太医,又想到姑娘补贴给自己的银钱,脸上不由浮现出愧疚之色。
“承蒙姑娘大恩大德,进宝才能捡回来这条命。只是奴婢和奴婢的弟弟出生在庄户人家,无福消受这些名贵的补品,姑娘身子骨弱,不若留着自己用。”
云蝉闻言笑嘻嘻地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打开,将其中的燕窝羹放到已然撑起半个身子的陈进宝手中,转头冲兰芷打趣。
“怎就无福消受了,你弟弟吃了尽快好起来,你也能早日放心下来打理撷芳院,我也好少受些累不是?”
兰芷见她鬼灵精似的冲自己眨巴眨巴眼,半是感动半是好笑。
“好好好,我定早些回去,不让你受累,这下我的小姑奶奶可满意了?”
江岁华见房中热闹,温和道。
“云蝉,你且在此处和兰芷再说说话,我忽然想起兄长临走时说找了新的字帖给我,正巧今日来取了。”
两人点点头,留在了房中。
江岁华进到书房径直坐到榻上,她自然不是来找什么字帖的,霍重九离府已有三日,虽说将青雁留给了她,但撷芳院毕竟是她的起居院子,院中又全是女使婆子,青雁来往不便
所以,她来探望陈进宝,也是为了有机会和青雁沟通。
“这是两幅画卖出所得,一共是一千八百两,请您查收。”
青雁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而后恭敬地交到江岁华手边的小几上。
江岁华伸手在银票上摩挲着,昨夜她粗粗估算过,从她卖画至今,积攒下的银票一共两千六百两,再加上府中日常开销用度和太夫人额外赏下的银钱,约莫有三千两。
从九月初到十月十二,算起来不过一个半月,她却画了二十张画。
三千两听着虽多,可匀在每一张画上却也不过百十两。
尤其是在她还没有名气之前,虽说有内官和福膳楼的推荐,可面对初出茅庐的画师众人也多是抱着观望的姿态,即便有人购买,出价也不会太高。
之前的画作卖价最高也不过五百两,现在两幅就能有一千八百两,也不枉费她一番苦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