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味道可能差了些,但公子放心,绝对安全。”
霍重九咀嚼着口中的鱼羹,闻着倒是鲜甜,只是一入口便能感受到鱼肉煮的太老,用的米也不够干爽,放在罐中一煮,相互粘连着,不像是鱼羹,倒像是将米饼揉散了混了些二次烹煮的鱼肉,也不知红鳐是否搅拌得太过用力,鱼羹里的豆腐也搅得太碎,吃到口中毫无层次。
“煮的很好,下次不要再煮了。你也是跟在本公子身边十几年的人,做出来的鱼羹竟还比不上的撷芳院小丫头做的汤羹,你喝了人家手艺怎么也不见学着些?”
虽然味道不太合心意,但好在霍重九不是个挑剔的人,虽然嘴上打趣红鳐,但还是实诚地舀了两口。
红鳐疑惑。 “什么汤羹?”
霍重九咽下口中鱼羹,热乎乎的鱼羹落入腹中,倒也熨帖,他难得耐心地解释道。
“撷芳院送来的醒酒汤。”
红鳐想了半晌,而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公子,那碗醒酒汤不是撷芳院小丫头做的,是阿满姑娘亲手做的,阿满姑娘心思奇巧,小的手脚粗笨烤个鱼便也罢了,跟着阿满姑娘只怕学不出来。”
霍重九手指一松,瓷勺啪嗒一声落进碗里。
上次那碗醒酒汤,竟是江岁华亲手做的?
他就说当时从侧门回府时又是替她侍女的家人请府医救治,又是让红鳐配合醉酒,江岁华那没良心的女人怎么会只吩咐手底下的丫头给他做碗醒酒汤来,却没想到她的心思都藏在了那碗醒酒汤上。
“你为何不早说。”霍重九面色不悦。
红鳐有口难辩。“公子您、您又没问。”
他将醒酒汤端到公子面前,是公子自己不用,待阿满姑娘走了之后便将一口未动的醒酒汤赏给他喝。
当时的公子也是这般神色,他哪敢不从,三下五除二就将那醒酒汤喝了个干净。不过好在味道奇佳,酸甜开胃又不腻,配着山楂糕吃得爽利。
霍重九想起那日纤细的身影坐在自己对面,白净的小脸儿含着笑地问自己的是不是不合口味,面色愈发沉郁。
“霍公子,殿下请您巳时二刻去前厅一同审理季惟生。”门外甲胄摩擦间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