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压低了声音,眼眶红红地替主子打抱不平。
江岁华转头,看见少女脸颊上的绯红的指印,心下涩然,好在齐嬷嬷临走前还留下了些消肿止疼的药膏,正好派上用场。
“膝盖跪伤了终究有衣裙遮掩,这伤在脸上才是最忌讳的,万一破了相,母亲岂非要怪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她一起温柔,手上的动作比语气更温柔,微凉的指尖沾着药膏抹在脸颊上,云蝉下意识觉得不合规矩想要退开,却被江岁华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奴婢奴婢本就是夫人开恩才能够跟着姑娘上京伺候,照顾姑娘是奴婢的本分,即便破相也不要紧。”
云蝉跟在她身边,甚至不到半年,待她却是体贴周到,忠心有加,叫她如何不感动。“净说傻话。”
有姑娘亲自上药,云蝉只觉原本火辣辣疼痛的伤口顿时好了许多。
“姑娘您待陈进宝有救命之恩,奴婢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陷害姑娘,陷害您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
云蝉的疑惑,江岁华如何考虑不到,陈进宝出身农家,父母双亡,这样的身份能得太师府庇佑已是修来的福分,若是机灵些,日后留在太师府当差也无不可,可陈进宝却宁愿堵上自己的前程也要攀蔑她。
实在奇怪。
慈安院中,他言语措辞清晰、谎话张口就来,连用作物证的毒药也早早备好,想必已在暗中筹谋许久,江岁华一旦找不到能为自己开脱辩解的关键证据,那么毒害太师府公子的罪名便的结结实实扣在了她的头上。
如此心计与筹谋当真是一个半大少年能想出来的么?
陷害她,对陈进宝或许没有好处,但对他身后之人必有好处。
“姑娘方才说两日之内给郑夫人答复,可陈进宝被关押起来,姑娘您又在院子里禁足,如何能寻得人证自证清白?”云蝉担忧不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青雁最迟明晚便会回来,你放心。”
“姑娘的意思是”看似不相干的两句话却让云蝉眼睛乍然一亮。
江岁华微微颔首,自从那日在厨房发现陈进宝偷吃椰汁糕之后,她心底便存了个疑影,为何兰芷寄回二十两银子她的爹娘还是双双殒命,若真是重病垂危,为何宁愿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