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却是安静,只见太医皱着眉,神色越发凝重疑惑。
“许太医,江大人情况如何?”赵玄开口询问,之前江和易进京时他也曾有过拉拢对方的想法,但还没来得及试探就被父皇派去德州府治理水患,本想着等江和易从靖州府绘画完壁画回京再做打算,却没想到对方忽而生了重病。
当时赵玄虽对觉江和易病得蹊跷,但有将军府拦着,他无从下手,今日见到江和易时他着实被骇了一跳,短短四月,这人便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许太医又换了另一只手把脉,蹙着眉沉默了好一会,才伏在地上叩头请罪。“微臣无能,江大人从脉象上看并无大不妥,只是阴虚亏损血气不足等寻常症状。”
江岁华柳眉倒竖,语气有些急切。“既然如此,为何我父亲仍昏迷不醒。”
许太医语气为难。“气血亏损之人缠绵病榻,乏力昏睡也是常有的事,不若微臣为江大人开一副补血益气的方子,好好用几日药兴许江大人便能醒过来。”
阴虚亏损,血气不足。江岁华敛眸,视线从父亲那瘦削的面庞上扫过,这两样症状的确和父亲很像,但若只是寻常的病症,为何父亲一直昏睡不醒,而温氏又为何要提前换走戍守江府的侍卫。
对温氏而言,她是不可掌控的变数,但她父亲不是,温氏若没完全置她父亲于死地的把握,必不会轻易抽手。她父亲体内一定还有什么是太医诊断不出的。
许太医见少女皱着眉,知道对方并不相信自己的诊断,只觉汗流浃背,太医院诸位太医都有各自侍奉的主子,贵妃、三皇子、天子、太子为其侍奉的太医各不相同,而许太医便是素日服侍太子的太医。
今夜除夕宫宴上的事他已经听说,风波不断,而最让人瞩目的便是江家,他本不想掺和进来,但太子之命难违。
“罢了,你且退下罢。”赵玄瞥见太医冷汗岑岑的额头,眼底划过一丝嘲弄。
太医千恩万谢地退下,赵玄看向神色严肃的少女,摆摆手,原本侍立房中的侍女悉数退走,只留下罥烟和飞鹮守在门后。
“都说太医院名医汇聚,但养在宫里耳目闭塞得久了,有时难免疏漏。”
江岁华听出男人的弦外之音,抬头朝赵玄看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