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等待着江岁华自觉地补齐他未说完的下半句。
“殿下若能救得臣女父亲,臣女必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少女如此懂事,赵玄满意地勾起唇角,他将人从地上扶起。
“江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本宫请姑娘来,是为了母后的画像,自然也是顺承圣意照拂朝中官员,本宫身为储君,又有什么事需要女子赴汤蹈火的,江姑娘言重了。
天山雪莲不要紧,千年人参也不要紧,若能救人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但本宫希望,姑娘待本宫能偏见稍减。 ”
说罢,男人转头朗声吩咐。“罥烟,去取江姑娘需要的东西来。”
东西很快取来,硕大的雪莲和人参被磨成粉,江岁华毫不犹豫地在手腕上割了一刀,鲜红的血液滴进碗中,混合成粘稠的一片。
八岐将其抹在江和易的心口处,厚厚的一层,围在细长的伤口周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江岁华盯得眼睛发酸之时,床上一直沉默着的男人忽而皱起眉,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阿蛮”
江岁华浑身一震,久违的昵称让她的眼泪瞬间决堤,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扑到床边。“阿爹,我在,阿爹,阿蛮在这里”
少女伸手握住父亲干瘪老迈的手掌,但许是蛊虫引出体外太过痛苦,父亲挣扎得厉害,那只手胡乱抓握着,用得力气极大,握得她指骨生疼,可饶是这样,江岁华也不愿意放开父亲的手。
余光中,她瞥见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父亲干枯皮肤下攒动,从腰间绕到脊背再从脊背绕到的胸前,那东西移动的速度很慢,每到一处就要将父亲本就不剩什么的血肉的皮肤撑起来半个指节大小,越是靠近心口,父亲便越是痛苦。
江岁华看得不忍,只觉每一次呼吸都是如此漫长。
终于,那只蛊虫从伤口处钻了出来,瞬间,江和易也猛地仰起身子突出一口淤血。
“阿爹!”
江岁华顾不得手上身上被溅上的鲜血,连忙去扶人,可江和易吐完又直挺挺的倒了回去,双目仍旧紧闭,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蛊虫暂时拔出,但是深入骨髓的毒性却不是轻易就能除去的。”
八岐将蛊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