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东西来了,说是您和将军走得急,娘娘没来得及给您赏赐,这不,特意命人送您送了来。”
贵妃。
听见这两个字,温氏眼底骤然划过一丝的恨意,她哂笑一声。
“她惯会使唤人的,我和将军为她鞍前马后这么多年,连个年都不能好好过。”
萧胤明皱眉。“温黎,你不要失了分寸。”
“分寸?”温氏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忽地笑起来,而后又猛地止住笑意。
“怎么她唤我黎儿的时候你不曾想到过分寸,她送你帕子时你不曾想到过分寸,你在明武场没日没夜地替她教导儿子时,你不曾想到过分寸,我不过才说她一句,将军便觉我失了分寸了?
温氏压着声线说罢,眼底已满是泪水,萧胤明看着女人蓄满泪水的双眸,神色略有动容。
“往事已成云烟,不必再说了。”
……
因为昨夜京城中两场来势汹汹的大火,本该鞭炮齐鸣庆贺新年到来的节日却显得格外安静,大年初一的清晨只有零散几户人家燃放炮竹,稀稀落落的响声甚至不及呼啸过耳畔的风声。
贯来冷清的太子府却因为江和易和江岁华父女的到来添了几分人气,流萤小院中,侍女进进出出,却都屏息静气,唯恐出声扰了床上少女休息。
房中以明纸胡糊窗,明亮的日光从窗外射入,将房间照得格外明亮,软榻楠木乌漆的小几上摆着插满红梅的白瓷窄口瓶,梅花幽香而绽开,在满室苦涩的药香中,格外沁人心脾。
赵玄盘腿坐在软榻上,手中握着一只白玉坠子,坠子通体莹白并没刻什么花纹,下吊着串红色的穗子,略有褪色。
男人的指节摩挲着,想起与少女初见时的场景,唇角闪过一丝笑意,他抬眼望去,青碧色的纱帐后,昔日对他戒备的少女此时安安静静躺在他的床上。
“殿下,秦尚书来了。”罥烟从门外走进,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少女昨夜淋了雪,又为了江和易将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长久奔波劳累又受寒风吹拂,好不容易用热水泡了澡挥发了些寒意,却固执地守在江和易的床前,于是,病倒了。
守在流萤小院的侍女来报赵玄时,江岁华已烧得浑身滚烫,整个人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