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本宫倒有一番别的心思,正要同你好好商议商议。”
红纱摇曳,一室旖旎。
……
正月初八,接连几日大雪将整座皇城又盖上厚厚一层白色。
丹青阁内楼阁玲珑,层叠的屋瓦覆着松软的雪,金瓦下挂着盈透的冰棱,院子种着红梅,还有一处的假山石造景的锦鲤池,朔风吹过,朱红的梅花瓣落在池面,锦鲤争抢间顶破水面薄薄的冰层,清凌凌的声响如空山玉碎。
“云蝉,再替我取些水来。”
江岁华揉了揉手腕,抬眼朝窗外看去,大庆官员年节从二十五休沐至正月初五,江岁华作为丹青阁画师享朝官俸禄,也和前朝官员一般从初六便开始上工。
丹青阁建在皇宫东侧单独立了一处院落,其间每位画师都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首尾相连呈回字形分布,两侧门窗门窗皆可打开,采光极好,房中备着笔墨纸砚以及各种颜料,若是缺什么,便可以同管理丹青阁的公公登记,从库房中取走所需之物。
洗砚、晾晒都有专门的区域。
丹青阁占地范围大,但因为当今天子对画技要求极高,遣散不少画师,原本满满当当的丹青阁霎时冷清下来。
江岁华到的时候,只见着七个画师还留在丹青阁内,且多半是须发皆白的老者,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站在其中,显得格外突兀。
但好在,这些画师活了大半辈子都成了精,也没人敢轻易来招惹她这位由天子钦点的画师,加上这两日闲来无事,她倒是在这里过了两天悠闲的好日子。
“姑娘,不知今儿午后黄公公会送什么菜来呢,要是有昨日的酸辣鱼脯就好了。”
云蝉端着一翁水从门外走进,砸吧砸吧嘴无比怀念昨日的酸辣鱼脯。
江岁华乜了她一眼,休养几日,少女额头上的伤已经痊愈,江岁华起身接过水翁,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呀,就想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