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里,我和太子,不、或者说和天下所有男人都是一样的,是么?”
江岁华心跳不自觉加速,仿佛有一口鼓,霍重九每说一个字、每呼吸一次、每一次眨眼之后将视线重新投注在她身上一次,就会在鼓面重重落下一锤,越敲越重越敲越快。
前所未有的陌生情感涌出,迫使她不得不逃避。
“你将我从潍河救起,替我找来户贴更名改姓,又处处替我周全打点,你是我唤了四个月的兄长,也是救我和父亲于水火的恩人,自然和旁人是不一样的。”
“可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兄长了。”
从前她作为他的义妹,口口声声要唤他兄长,可现在,她是江家独女,是芜城江宅的贵女,他们历经生死最后换来的却是一句比兄长更生疏的霍三公子。
“还是说,在你心底,除却兄长这一层身份,我只能是霍三公子。”
江岁华心如擂鼓,男人的攻势却步步紧逼。
“我明白,现在你心底记挂着江伯父的病,记挂着要为江伯父报仇,但我想让你知道”
霍重九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耳根早已通红。
“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
这句话好似一记惊雷,将江岁华劈得大脑一片空白。
“什、什么?”
霍重九将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口,终于松了口气,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反悔也来不及了,见少女木愣愣地发问,于是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又说了一遍。
“我说,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