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十分憨厚。
“奴婢以为这是姑娘新作的画,便没打扰姑娘。”
江岁华听着好笑一边将写坏了的纸张卷起来放到废纸篓子里,一边笑道。
“你见过谁家作画先在纸上洇开这么大团墨渍的。”
云蝉俯下身替姑娘整理了下废纸篓子,笑得灿烂。“奴婢资质粗陋,只见过姑娘作画,哪里晓得这其中许多厉害。”
少女顿了顿,站起身来,今日从宫里出来之后,姑娘便心神不宁,方才在浴房中洗漱明明洗过头了还自顾地要她往头上浇桃枝水。“姑娘心中有事不妨说给奴婢听听,奴婢虽是个蠢的但逗姑娘开心总还是在行。”
“没事。”江岁华将砚台挪近了些,出神太久方才磨的墨已经风干,薄薄的一层沉在砚台底下,她穿掺了几滴水进去重新磨起墨来。
云蝉见她不肯说,咬了咬唇,试探着问道。“姑娘是在担心大人吗?”
江岁华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 还没来得及说话耳畔就已经响起了少女带着关切的嗓音。
“江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在太子府中,平日里给江大人用的药材都是挑上好的送来,定会快快好起来的,姑娘不必担心。”
江岁华嗯了一声,今日出宫之后她照例到父亲房中探望,她和父亲入住东宫已有两月,父亲虽还未曾醒来但对于她来说只要父亲气息尚在,能在眼皮子底下保证绝对的安全她便放心了,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定会等到父亲醒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