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
柳霁抬手止住了她的动作。“不急,这药才煨完,放凉一会再服侍陛下也不迟。本宫记得有一盅桂花蜜,你亲去找来做两碗桂花蜜糖牛乳羹,许久不吃,倒也馋得很。”
袭香将药碗放到桌上,便退出房间。偌大的寝宫一时除了柳霁和躺在床上沉睡的赵承渊,再无旁人。柳霁坐到榻上,慢条斯理地从发髻中取下一根发簪,咔嗒一声,匣状的簪头打开,露出里面的白色粉末。
指甲微微扣动,白色粉末洒落,瞬间融进汤药中,这些天赵承渊怒火攻心,这药的作用也愈发显著,只要赵承渊和赵玄死了,她的容儿就是名正言顺的天子,即便赵玄侥幸没死,他们一封遗诏,再加上飞骑大将军麾下的将士,也足以让容儿即位。
“母妃?”出神之际,一道略带疑惑的嗓音自身侧响起。柳霁慌忙地收了金簪,转头看去,正是自己的好儿子赵容,少年脸颊微红额上带着细微的汗珠,优越的五官足尽少年风流。“容儿今儿来得早。”
自生辰宴被禁足后,赵容就在宫外三皇子府闭门不出,今日还是因为父皇贴身的王内官传旨说太子要去靖州府彻查长生寺下积年骸骨之事,让他亲自为太子送行这才有机会出来透透气。赵容本想数日不见母妃,想早些来陪母妃用膳,却没想到撞见母妃正往汤药里洒东西。
“母妃刚才在做什么,是不是儿臣来得不是时候?”
柳霁将簪子插回头上,眼底的心虚一闪而过。“母妃能做什么,不过是这药太烫,想用手扇一扇。”
赵容想到刚才母妃脸上的慌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看着待自己一如往日的母妃,赵容很快就将这点疑惑抛诸脑后。“儿臣听王内官说父皇今日身体格外不适,不知好些了没有?”
柳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自午膳后处理了会政务便休息了,你去叫你父皇起来罢,也好用膳吃药。”
赵容不疑有他,多年的父子情让他对赵承渊十分亲近,立刻端了药碗去了卧室,水红的帷帐后是紧闭双眼的男人,只几日不见,父皇苍老了许多,脸颊都有些凹陷进去了,赵容愧疚,若不是他酒醉误事,父皇也不会被他气到生病。
“父皇、父皇…”
赵承渊一睁眼,看见的是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