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闺女来的路上说了,进了县衙就要装可怜,不能让县太爷觉得咱们蛮横不讲理。
至于来的路上不停冲路人嚷嚷,那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实在是气得慌忍不住嘛。
“堂下所跪何人?击鼓鸣冤所谓何事?”
张正压下心中惊讶,严肃问道。
高娇娇双手奉上来的路上,杜衡借用代写文书摊位上的笔墨,亲手写的诉状,大声道:
“民妇高氏,状告立山书院山长和夫子,诬陷寒门学子杜衡作弊,故意命人打折他的腿,毁他名声,坏他前程。”
围观众人,一片哗然!
虽然在路上已经听到了些许传闻,但如今亲耳听到这番话,还是免不了震惊。
立山书院在荣阳县城的名声一向很好,没想到山长和夫子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啊。
有人叹息,有人不解,有人怒斥,恨不得立刻让县令主持公道。
张正飞快看完诉状,眉头紧皱,
“你既然说是冤枉,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没有作弊?”
他是正经科考出身,很清楚寒门学子读书有多不易,更清楚书院对作弊的判罚有多严厉。
没有绝对证据,书院不会轻易判定作弊,毕竟这种事不仅关乎学子的前途命运,也会影响书院的声誉。
高娇娇看了眼努力撑着身子也跪不直,脸色惨白如纸的杜衡,沉声回道:
“民妇没有证据,但书院仅凭一张疑似他字迹的小抄,就判定他作弊,民妇不服。”
不等县太爷开口,高娇娇又道:
“民妇没读过书,不识字,但民妇也能模仿别人的字迹,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当众一试。”
这话不仅张正听着好奇,围观众人更好奇。
这怎么可能?
一个不识字的村妇,怎么可能模仿别人的字迹?
山长刚走进县衙就听到这话,忍不住出言嘲讽,
“你所谓的模仿,不会是照虎画猫的描摹吧?
须知一个人的字迹,可不仅要有形,更要有神。
只有本人才能做到神形一致,故而字迹才能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