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献血处出来,
姜早的脚步虚浮,脸色透着失血后的苍白,跌跌撞撞地走向手术室外的座椅。
裴少虞第一时间上前,按压她手臂的棉签。
摸着她冰凉的手指,她的指尖还残留着采血时的凉意。
眼底染上浓厚的心疼。
要是可以,他恨不得自己替她冲上去。
这个时候,裴少虞觉得自己总是那么无力,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姜父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旁。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可最终还是沉默着。
姜琛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自称姜早的父亲。
他向来不爱子女,只爱姜白晴。
当初、当初甚至有杀了她的念头,只因为她害得妻子怀孕难受……
这时,姜糖径直冲到姜早面前。
用手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划破空气。
“都怪你!你为什么要来见妈妈?你一来,她就犯病了!”
姜糖冷哼,将全部过错推到姜早身上,继续道:“现在好了,她躺在手术室生死未卜,都是你的错!”
说罢,她瞥了瞥不远处的傅砚辞。
伸手将几缕发丝贴在她满是泪痕的脸颊上。哭的梨花带雨。
“妈妈怎么就突然病成这样了?还不是因为你,你这灾星一出现,就把一切都搅乱了!”
不等姜早反驳,姜糖的表演欲爆发。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跺脚,脸上的不甘愈发明显,泪水止不住地滚落。
“要是妈妈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姜琛:……
他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紧拧成个“川”字,眼神看向姜糖的位置,仿若结了一层冰。
傅砚辞站在一旁,满脸嫌恶,向前跨出一步。
伸出手指指在姜糖鼻子上,语气里满是不屑与愤怒:“你别再装模作样了!
心里那点算计,以为别人看不出来?阿姨发病根本就不是因为姜早来见了阿姨,你少在这颠倒黑白!”
姜糖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眼神闪躲,还想狡辩。
“我没有……我是真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