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咱得信他。”
大姐抹了把眼泪,微微点头:“我知道,就是这心里没底,慌得很。”
夜里,王保红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方面担心姐夫安危,另一方面思索着供销社的应对之策。
突然,她想到之前在滇省结识的一位人脉较广的供销社同行,或许能通过他探听些内部消息,了解调查走向,不至于让自己这边太被动。
第二天一大早,王保红就赶到供销社,用公用电话联系那位同行。
费了好大周折,终于接通,对方听闻她的来意,压低声音说道:“王科长啊,这事儿吧,确实是有些棘手,我听说上头初步锁定了几个嫌疑人,都是附近村子的饥民,不过你义县那边暂时也该没有没牵扯进去,你们也先别慌。”
“但后续物资运输可能会收紧管控,你们得早做打算。”
王保红挂断电话,长舒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她赶忙把消息告诉大姐,大姐听完,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谢天谢地,他没事就好。”
有了这层保障,王保红重新振作起来,回到供销社,召集同事们开会:“同志们,虽说姐夫暂时安全了,但接下来物资运输管控肯定更严,咱们手工艺品项目和日常物资供应都得调整策略。”
“库存盘点继续推进,手工艺品原材料采购尽量本地化,减少运输风险;销售渠道也得拓展,销售渠道什么的主要还是得靠咱们的县商业局在外销,不能光指望下面县城或者公社的供销社门店……”
同事们听了王保红的安排,都神情凝重却又坚定地点头应和。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各司其职,争分夺秒地忙碌起来。
库存盘点小组每日在仓库里仔细核对账目、清查物资,将各类生活必需品、生产工具等按紧急程度和存量分类登记,确保心中有数,关键时候能迅速调配。
负责原材料采购的同事则马不停蹄地奔走于周边各个村落,打听本地手工艺品原材料的供应源。
他们翻山越岭,找到一些农户家中囤积的自织制、染色的布料,还有传统绣线。
还意外发掘了几位擅长编织的老手艺人,这些老人并不愿意出售自家的手工材料,更不愿传授了一那些独特的绣制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