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吗?”
李云昭诚实道:“不能。”
汤予荷忽然倾下身,手臂往她腿弯处一揽,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猛地将她打横抱起。
“你——”李云昭惊呼一声,猝不及防,慌张揽住他的脖颈,斥道:“放我下来!”
他却道:“腰疼,背不了你。”
李云昭声音哑了一瞬,无奈道:“说了让你放开,我自己走。”
汤予荷置若罔闻,迈开长腿朝熙恒轩走去。知春见状,赶忙上前去打灯笼照路。
这样亲密的动作,亲近的距离,透过灯笼的光亮,李云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清晰,明了,俊美无双。
她真的很喜欢美人,如同曾经长生殿里娇养的那群小美人,如同今日宅院里的一群小侍女。
是一样的美丽芬芳。
汤予荷不知在凉亭吹了多久的风,裸露在外的肌肤是清凉的,让她不禁想要靠近。
回到卧房,汤予荷将她放在床榻上,蹲下身,十分自然地伸手去脱她的鞋袜。
知春站在门口看一眼,眼观鼻鼻观心,又默默退到门外。
看着她又红肿起来的脚踝,汤予荷取了药膏,抹在掌心匀开,手掌裹住她的脚踝打着圈按摩。
李云昭吃痛地“嘶”了一声,拧眉道:“轻点。”
汤予荷眉目淡淡,松了松手,“明天打算去做什么?几时出门,几时回来?”
这话问的,像极了守家的小媳妇。
李云昭垂眸看他,却见他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一双桃花眼,幽深冷寂,好像早已经看透了她的想法。
这种聪明又危险的人,容易成为千古佞臣,即使他有用,可绝没有一个帝王愿意将这样的人,永远放在身边。
李云昭不知道,他对李皎是否也这样,随意地揣测圣意。
如果是,那他可能活不过三十岁。
她低声道:“汤予荷,放手。”
一语双关,一个意思是放手,另一个意思也是放手。
汤予荷低头专心给她按摩,从善如流地微笑道:“不放,药还没好抹匀呢。”
李云昭闭了闭眼,疲倦地躺倒在床榻上,待他收了手,立即下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