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已经隔了一百八十个秋不见了。
思念如同棉里扎针,无孔不入,外表看不出来,可内里已经千疮百孔。相思之苦,滋味太过煎熬,远远胜过其余的情绪。
李云昭垂下眼眸,看着他衣服上精细的金丝银线,整个人慢慢地放松下来,妥协地让他抱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是怎么和无言大师说的?”
汤予荷手臂圈着她的腰肢,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柔软与温度,脸颊贴着她微烫的耳根呷呢地蹭了蹭。
“只是告诉了他,方鱼年被关押在六合司,其他的,一个字都没提。”
他将选择权留给她,要和无言大师相认,亦或者不相认,她可以自己做主。
见李云昭蹙起眉,似在犹豫纠结,汤予荷便问她,“方鱼年怎么样?”
李云昭回道:“他被关在地牢里……好在没有受刑。”
“没事的,别担心,路崖会照看他的。”
汤予荷行若无事地转过头,嘴唇贴在她的脸颊上,顺其自然的轻轻啄吻。
他轻声问道:“这两个月,过得怎么样?”
李云昭闻言翻了个大白眼,哼笑一声,“你不是都知道吗?”
也不知道是谁让齐行天天监视她。
汤予荷诚实的“嗯”了一声,嘴唇嗫嚅,却没有再继续说,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有没有想我”。
他沉吟片刻,搂着她的腰肢比了比,只觉比之前更加纤细了,怜惜道:“是不是太辛苦了,嗯?有没有好好吃饭?”
抱在一处,身体贴近,难免会有些摩擦触碰。
李云昭坐在他腿上,只觉如坐针毡,脸颊微红,不自然地偏过头,伸手去推他,语气突然变得冷硬。
“放开。”
汤予荷似有所感,垂下眼睑,默默松开手,放她从自己怀里离开。
李云昭坐到一边,扭头看着车壁,低斥了一声,“不成体统。”
待她的温度离去,汤予荷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袍子,面不改色,语气淡淡,“什么不成体统?”
“轻浮。”
李云昭的声音很小声,几不可闻。
汤予荷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