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可以完全掌控的地方。
是她太大意,太相信他了吗?
汤予荷握住她的两只手腕,按在旁边,顺利的俯身靠近,朝她的耳下脖颈亲吻,啄吻几下,忽然张开了嘴,如同狐狸捕猎咬住猎物的气管一样。
一口咬在了她的脖颈上,用了力气,牙齿陷入白皙细腻的肌肤一分。
李云昭心一惊,她以为自己会被咬得鲜血淋漓,可却没有感觉到很痛,因为他不知为何,沉默地收回了獠牙。
他松开她的手腕,手指摸上她的腰带,在她腰间窸窸窣窣地寻摸半晌,忽然低声问道:“庚帖呢?”
李云昭心中一紧,蹙紧眉头,瞪大眼睛看他。
难道他是想把庚帖收回去吗?
他已经,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吗?
她哑声道:“什么庚帖?”
“你的庚帖在哪?”汤予荷冷声道,“说好了给我的。”
“在……在客栈。”
“明天拿给我。”汤予荷说完,将方才的僭越之举一斩干净,起身离开床榻,转身离去。
留下李云昭怔怔出神,茫然地看着床顶的幔帐,她缓慢地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齿痕,浅浅的,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胸口有什么在胡乱地震动,像越来越快的鼓声。
汤予荷太聪明,她不想完全信任他,依赖他,将自己的生死交到他手上。
她也不想伤害他。
这是一场角逐对弈,可是,棋局已经混乱不堪,李云昭连哪颗是自己的棋子都看不清了。
等李云昭睡醒起身时,房间里那扇倒地的山水屏风已经被换掉,取而代之的,是一扇刻画着洛神图的屏风。
洛神宓妃驾轻云,凌步在水波荡漾的浩渺江面上。柔韧的衣带随风飘舞,宛如游龙回转,婉婉升起。
有侍女进来,小心翼翼的替她梳妆,垂眸敛目,只顾帮她梳头,连她的脸都不敢多看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昨夜的争吵和响动,松风阁里的下人似乎更加谨小慎微。
李云昭吃了早饭,问身旁服侍的小侍女道:“无言大师在哪里?”
侍女低头柔声回道:“侯爷今早去上朝的时候,带着无言大师一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