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云昭摆摆手,笑得促狭暧昧,“你没钱,但杨姑娘有钱啊。”
方鱼年老脸平淡如水,一本正经道:“官不敛民财。”
这撇清关系撇的是相当有水准,当然,如果他没把那封信揣起来,就更有信服力了。
李云昭哂笑:“行行行,就我贪,你们都是清官好民。”
吃饱喝足后,李云昭将一个描金绘彩的紫色盒子,慢慢放在方鱼年面前,“汤予荷养伤来不了,这是他赠你的升迁礼。”
方鱼年一挑眉,拿起盒子看了看,又放回桌上,摇头笑道:“五千两,我可不敢收啊。”
李云昭看着他,有些无奈,她什么都没说,他就又知道了。
“放心吧,看在你的面子上,能帮他我会帮的,不过他最近想官复原职有点难,起码得等到年后,我估摸着,也就春闱了。”
李云昭扶额,骤然被戳穿心思,脸上有点臊得慌。
没想到有一天,她李云昭也要走这种虚与委蛇的套路,真是世风日下。
看她一副吃瘪的样子,方鱼年莫名心情大好,一边起身走出门,一边摇头叹息道:“哎呀,天理昭昭,人心易变呦。”
李云昭又叫人新做了几个菜,装进食盒里打包带走。
此时到了傍晚,酒楼内进了更多客人,大堂内是坐得满满当当,喧哗热闹。
李云昭正走下楼,一抬头,骤然与一张熟悉的脸对上,秀眉温和,眼神却冷然凌厉。
正是一身布衣干净的林效。
这位两袖清风,毫无铜臭之气的清官,估计是冲着酒楼的一壶酒、半只鸡而来。
李云昭平静如常地收回视线,只当他是不认识的陌生人,面不改色从他的旁边走过。
“等等。”林效脚步一顿,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李云昭疑惑地回头看他,“这位公子,你在叫我?”
林效打量着她,露出一个温和有礼的微笑,“冒昧一问,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李云昭闻言,似有些惊吓,看了他好半晌后,掩嘴忍俊不禁道:“我说公子,你这搭讪方式也太老套了点吧?”
她说完这一句,扭头款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