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何?将来你是皇后亲妹,是太尉之女,是侯爵之妻,待他日我廖氏掌握权柄,谁敢嚼舌根?”
这些话并没有激励廖如允,反而像一根根尖锐的银针,无情地刺痛她的心。
她眨了眨眼,两行泪水成串滚落,颓然道:“那一定要我,做那样的事情吗?”
廖皇后轻轻拍她的肩膀,安抚着,“没关系的,有姐姐在,你只按姐姐说的做,其他的事情就由姐姐来办好。”
“姐姐,我……我不想……”廖如允哭着摇头,眼神可怜地祈求着她,企图唤起她的一丝怜惜。
廖皇后伸手擦了她的泪,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允儿,你我在家中受尽呵护宠爱十几年,是时候该回报家族了,廖氏的荣耀想要永远持续下去,靠着我这个皇后是不够的,我们要往远处看。”
停顿片刻,廖皇后压低声音道:“陛下曾经受过剧毒,身体终究是有所亏损,他登基以来,夙兴夜寐,操劳过度……这可不是长久之相,咱们要做长远的打算啊。”
廖如允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被喉咙处涌上来的一股苦涩给生生哽住了。
廖皇后将手上的一枚戒指摘下,拉着廖如云的纤纤细指,慢慢套上去。
戒指顶上的红宝石熠熠生辉,光华璀璨,对映着少女凄凉的面目。
“咱们一家是一体的,你我理应为廖氏的荣耀出一份力。允儿,听话。”
……
年前的日子,汤予荷昼夜颠倒,十分忙碌。他倒是不打扰李云昭,每次凌晨回来,都独自去楼上睡。
李云昭好几天没和他正面说过两句话,连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每夜独守空房,抱着汤婆子入睡,即使知道他事出有因,也难免心生埋怨。
黄昏时分,李云昭独自吃了晚饭,抱着《藏山记》翻来覆去的看,她靠在软榻上,想到什么,命知春取来笔墨,将藏在层层衣领之下的玉佩取出。
浓色艳丽的玉佩之中,如有血液流淌,横条支蔓,像一张网。
她随手翻开一页书,将玉佩上的脉络描摹到书页上,然后细细对比,最终在支脉中,点下了一个细微的红点。
这玉佩重要,但其中的如同条条山脉一样的脉络,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