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整理了一番,但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堪入目。
李云昭觑了他一眼,起身快步往外走,背影冷酷无情,“困了,回去睡觉——”
“昭昭……”汤予荷在她背后幽幽地唤了一声,声音低沉如鬼魅,“别抛下我。”
李云昭浑身一震,心虚地回头看他,瞧着他的脸色,越发疑心他是不是会读心术。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惊慌,汤予荷拧着眉,哀怨道:“我这样怎么见人,你不帮帮我?”
李云昭暗暗松了一口气,“我……”话没说出口,汤予荷已经走到她身边,将她横抱起。
李云昭只好环住他的脖子,在他沉稳的脚步中,看着书房的光亮越来越远,沉吟片刻,想起什么了,忽然开口道:“忘了熄灯了。”
汤予荷哭笑不得,无奈道:“一会儿自然有人去熄灭,等这个月俸禄发下来了,全给你拿来买灯油蜡烛,这点灯油就不必心疼了……”
他声音一顿,偏头蹭了蹭她的耳朵,压低嗓音,哑声道:“多疼疼我才是要紧。”
进了房间,关上房门。汤予荷迫不及待地低头亲吻妻子柔软的唇瓣,一边抱着她唇舌纠缠,一边大步朝内室去。
李云昭被他放躺在床榻上,青丝铺了满床,张嘴唇微微喘息,在烛光中,一个高大的熟悉的人影慢慢俯身而下,遮去了所有的光亮。
幔帐重重落下,垂珠微微晃动,撞击的声音悠长而空灵。
夜色绵长,春情不休。
李云昭心里藏着事,不知不觉对他宽纵几分,这一松懈,却被折腾得够呛,疲倦无力的瘫软在床上,眼睛无神,眨了眨,几乎快要睡着了。
她每次事后都要沐浴,从不例外,汤予荷心知肚明,没有多问,自觉地去备好热水,然后才回来抱她去清洗。
李云昭累极,连圈住他脖子的力气都没有,趴在他怀里就软软的滑着往水里沉。汤予荷无法,只能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腰肢,一只手拨着热水替她清洗。
汤予荷自小跟着汤大帅练武,虽然后来读书参加科举,添了些斯文的书生气在身,不如汤颂陈敖那样天生的武蛮子。
但是他在清除逆王党那两年,几乎天天手握刀剑,手上的力气不小,指腹带茧子,连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