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西州,还有机会!”
“不错,我们还有机会。”披袈裟者压低了嗓音,“西州五曹之中,有我们的内应,现在我要你去做两件事。第一,找机会查探裴行俭究竟准备何时出兵,从哪条道路行进。伊州和庭州的兵员就要来西州了,总能从中窥探出端倪。第二,我还有法子杀掉裴行俭,不过你必须去与那名内应联系,将我的安排告诉他。”
“是。”石阿鼠忽然想起一事,问:“阿伦遮怎么死了?”
“他办事不力,还给我惹来麻烦,只能除掉。”
石阿鼠很是担忧,许多年来,披袈者一直在最隐秘的地方与唐人作战,取得胜利,甚至不被发现。眼下他们的确有机会在西州杀掉裴行俭,可是这也意味着裴行俭有机会一举捣毁他们。
“阿伦遮被杀,会给我们招来更大的麻烦吗?”
“不会。”
披袈裟者说得很肯定,石阿鼠略微放心了,不过他还是问:“王上在唐人眼皮底下,其实非常危险,为何不离开西州城呢?”
披袈裟者笑起来:“行刺不成,已经惊动了裴行俭。只要我离开西州城,裴行俭立刻就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掉我。我离家去国,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所作所为,都只为打败唐人,把他们从西域驱走。我怎么可能逃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