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吉誓要一洗昨夜的耻辱,只略让人包扎了一下伤处,便领着人手直奔寻柳巷。
可他们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
巷子深深,颇有几分白日里没有的静谧。
强行破门而入,他命人先收拾了墙根脚下的陷阱等物,又大步流星地冲进院内,一间房一间房地找过去。
但见屋内余香袅袅,甜腻的脂粉香气萦绕在鼻息间。
越是这般看不见摸不着的引诱,越是叫人心痒难耐。
平吉冲进了一间里屋,里头布置的朴素典雅,一扇镂空蒙着纱的屏风将内外两间隔开,那屏风上搭着一件水红色的衣裳,拿在手里轻飘飘的,轻轻一嗅,他顿时神魂颠倒。
原来这香气里除了脂粉外,还多了一抹难以言喻的馥郁芬芳。
平吉了然,这是那女子的贴身衣物。
再绕过屏风,只见里头空无一人,只有桌案上放着一张纸条,上头写着一行字:昨夜小狗不识路,尿在了我家墙根下头,真真晦气。
那小字隽秀风流,别致文雅。
却看得平吉瞠目结舌,一阵火气从心头窜起,连带着脖颈脸颊都气得发红。
这低贱的女子竟然说他是狗!!
他是府里的下人,但也比暗芳娘子强得多!
平吉抬眼,环顾四周,这会子其他人也搜了一圈回来了,说哪里都不见人影,许是这里的人已经出门去了。
“哼,出门?出门出得好啊。”他冷哼一声,一眼又看见桌上摆着一只火折子,便随手拿来将那张纸头点了,狠狠丢在地上。
寻不到人,又将人家家里翻了成这样,平吉自然不能消气。
领着人又躲了出去,就在寻柳巷对面一条街的茶舍里坐下来歇歇。
方才这一下,可把他气得不轻。
他已经在盘算如何折磨那个女子了……
正一面想着一面吃茶,忽然身边的人低低的一声惊呼:“快看!!那边是不是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