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太温切地笑着,又拉着盛娇说了好些话。
话里话外无非是试探她的底细,还有她与崔茂学之间是否早先就有了来往。
可无论她怎么旁击侧敲,如何给眼前的女子挖坑,对方始终清婉地笑着,眯起眉眼虽魅惑,却透着一股洞察一切的淡然,然后将崔太太的话四两拨千斤的给挡了回去。
从头到尾,无声无息,连一点把柄都没留下。
别说把柄了,就连丝毫端倪都没露出来。
崔太太嘴角扯了扯,掌心忍不住捏紧了,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她才起身离去。
刚出了院落的大门,她面上的笑容倏然消失,紧绷寒霜。
快速回到自己屋内,连着灌了好几口茶,她才勉强按捺住熊熊不断地怒火。
身边的婆子赶紧劝道:“太太,犯不着跟这样一个低贱的女子计较,凭她如何貌美,这戴罪之身就是戴罪之身,还能翻上天去不成?这会子沈大人拿她当个人,护着她,那是看在三年前那一场瘟疫,她有了功劳的份上!待沈大人升迁,淮州来了新的父母官,谁还管她呢?”
这婆子聪明,眼光毒辣,一针见血。
寥寥几句就说得崔太太心平气和了不少。
她缓缓语气:“说得没错,看她还能如何猖狂!”
语毕,她又想起了什么,顿时面笼寒霜,“叫大爷过来见我,还有他手底下那个叫平吉的小厮,也一并带来!”
婆子连忙应了。
不一会儿,崔茂学满脸泛苦地跪在母亲跟前。
那平吉连进屋下跪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进了主母的宅院就被拿下,这会子正被按在长凳上打板子呢。
可怜他昨夜的旧伤未愈,今日又添新的,可不得疼得死去活来,求爹爹告奶奶。
崔太太是铁了心了要给儿子一个教训。
崔茂学刚想替平吉说两句好话,一抬眼就撞上了母亲冰冷警告的眸子。
崔太太冷笑道:“你若是开口,就跪出去与他一起挨板子。”
崔茂学顿时脖子短了一截,赶紧磕头认错:“母亲别生气,一切都是儿子的不是,是儿子错了,您别气坏了身子。”
“早就与你说过,你年轻,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