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穗儿的照顾。
与红梨不一样,穗儿性子更稳当更温和,心灵手巧,眼明心亮,是大奶奶身边第一要紧之人。
红梨就显得急躁许多。
有时候往往没有坏心,可就那张嘴说起话来总是叫人受不了。
冬容是后来的,又是太太安排进了大奶奶的屋子,自然要处处留心,那会子就是穗儿照顾她的,是以她多少对穗儿有了几分依赖之情。
瞧着刚刚的样子,过往时日的那些个姐妹情分,怕也是没了。
冬容心头凉凉的,勉强站了起来,随着穗儿进了屋子。
天光还早,崔大奶奶的屋里还没摆早饭。
按着时辰来看,这会子也应该是姨娘过来请安,然后她再去老太太、太太处请安,等忙完了这一圈,才能坐下来用饭。
如今府里,还是崔太太管家,崔大奶奶帮着料理些个旁枝末节的事情罢了,也不算太忙。
见了崔大奶奶,冬容赶紧又跪了下来,深深拜倒:“给奶奶请安,冬容做错了事,特来向奶奶请罪,求奶奶宽恕。”
崔大奶奶还在喝茶,闻言,眼皮子微微撩起,嘲弄道:“这话我可听不懂了,你有什么罪,还得巴巴地来找我求宽恕?”
冬容一下子尴尬起来。
昨日胡闹的种种大家心里都有数。
只是这话哪里能摆在明面上说的?
一阵难以启齿的羞涩后,冬容耷拉着脑袋,下巴几乎要碰到自己的胸口了,才勉强嘟囔着:“昨个儿……奶奶吩咐过的,我本想伺候了大爷就回来,谁知大爷不放人,我、我也是没法子……今儿一早才得空脱身,这就紧赶慢赶地过来了。”
“奶奶,我晓得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
冬容带着哭腔,又拜倒磕头。
她的声音带着不正常的沙哑,眼下青黑,可见是昨个儿劳累了,但那眉宇间却回荡着一股子娇媚,每每抬眼,都荡人心魂,一看就知道没少被男人滋润。
见到这儿,崔大奶奶觉得没意思透了。
区区一个冬容,她都拿不下。
更不要说外头与丈夫私会的那些个女人了……
缓缓放下茶盏,她深吸一口气:“冬容,自打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