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外人不晓得的,只当是她放浪形骸不要脸,缠着爷们只管着贪欢,不分白天黑夜的胡闹,其实是崔大爷来了兴致,非要让冬容伺候不可。
冬容不是崔大奶奶。
身后有娘家撑腰,膝下有儿女环绕,在婆家还有老太太、老爷和太太帮着,崔大爷才不敢对着正头老婆玩这些。
但冬容就不一样了。
她只是个姨娘。
甚至都不是外头良家聘来的良妾,只是被抬举了的奴婢,一朝入了主子的眼,才开脸成了姨娘的。
她的身契都牢牢捏在崔家手里。
崔茂学把她玩死了,都不会有什么麻烦。
冬容没法子,只能咬牙硬撑着,好不容易叫爷们儿尽兴了,她又赶紧过来求崔大奶奶的原谅。
如今听到这事儿还要扯到太太处,她浑身上下一片寒凉,哪怕跪着都难掩浑身抖如糠筛。
“奶奶,奶奶……求奶奶饶命!”
冬容泪流满面,迫不及待地膝行几步到跟前,“奶奶,奴婢实在是没法子的!我说,我都说……是太太叫奴婢跟在奶奶身边,将奶奶平日里去过的地方,与什么人说话,还有手里有多少田产铺子都要打听清楚,还要一一告知给她。”
听到这儿,大奶奶也吃了一惊。
早就猜到冬容是太太的人,却不想太太竟然防着自己到这地步。
忽儿,她想起了什么,半边身子都麻了。
“那……我头一回去寻柳巷的事情,你也告诉太太了?”那一次,她还没有怀疑冬容,恰巧又要留一个人下来守着院内,若不是心腹,她如何放心?
是以,就将冬容换了红梨下来。
冬容抬眼,早就哭得眼皮都肿了:“奶奶明鉴,这事儿我没有说……”
“你为何不说?都过去这么久了,太太若是问起来,你哪有理由不说?”
“奶奶忘了?那阵子奴婢着了风寒来着的,就是头一回从盛娘子处回来后没多久……是奶奶着人找了大夫给我瞧病,那会子太太是派人来问过我,我念着奶奶的好,如何能说?”
冬容哑着嗓子,“奴婢是个贪图享受,是个不要脸的,可……奴婢也晓得谁对我好,若是那会子就把奶奶供了出去,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