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再问问清楚,却也没有这样大的胆子,只好先按捺住, 匆匆下了楼,绕到后头的马房去了。
她的马车就停在马房外一处不起眼的小道上。
这里寻常就没什么人来往,更不要说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马车前头赶车的依然是老平头。
这老汉似乎对眼前的一切已经见怪不怪了。
陈二太太没来的时候,他就缩着袖口,靠在马车上睡觉,主子一来,他立马拿了小杌子下来给陈二太太垫脚。
不过片刻的功夫,陈二太太就钻进了马车里。
待门关紧,她捂着心口,才有些安稳下来。
马车里,绿秧满脸惊恐、六神无主地望着她,根本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陈二太太就是见不得她这样胆小怕事的模样,正愁方才一腔憋闷的怒火无处可发,见着绿秧如此,她火大道:“你是个榆木脑袋么?见着我来了,还不备着茶水?!”
陈家不缺钱,陈二太太自己也是嫁妆丰厚。
马车里带着暖笼也是常有的了。
由暖笼温着的茶水点心更是寻常不过,从下头的屉子里拿出来便是,若是跟在身边的是云芳,这会子肯定倒好茶水,甚至开始替她梳妆了。
偏这绿秧就一张嘴伶俐,真正到了能用的时候,就各种指望不上。
骂完后,她还不解气,又狠狠拧了人家胳膊两下。
绿秧自从跟在陈二太太身边,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当即就疼得嗷嗷叫,换来了更狠的几下。
陈二太太骂道:“你给我当心点!若是漏出去一点子风声,仔细你的皮!!”
绿秧抽抽搭搭地哭着,一边点头一边拿出了茶水点心,抖着手送到主子跟前。
要说这陈二太太还真是胆大包天。
趁着丈夫不在家,府里又无人约束,她便起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