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连哭都不敢大声。
里头床榻上睡着一少妇,约莫三十不到,面色发白,嘴唇干枯,半耷拉着的眼皮显得有气无力,只有眉眼间那一抹秀丽还能看出昔日的风采。
她睁眼又闭眼,只觉得下面难受得紧。
那肮臭之物源源不断地涌出,即便换了多少床褥垫子都不顶用,不出几日,她便虚弱得不行,只能倒在床上,连话都说不了几句了。
张老太君赶来时,丫鬟正给陈二太太喂参汤。
略喝了半盏,总算有些个气力,见母亲来了,她忙不迭地坐起身来。
“娘……”
“你赶紧歇着吧,躺着好了。”张老太君缓了口气,“你赶紧下帖子着人去请唐大夫来,我就不信了,离了那个小贱人还治不好这毛病不成?”
原本,她是想自己请人来的。
路上转念一想,方觉不妥。
她是亲家,哪有请了大夫却不过明面的,首先第一个,女儿婆母那头就过不去。
这本就是丑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若叫女儿婆家知晓了,那就捂不住了。
还是让女儿自己动手为佳,横竖陈二太太也管家多年了,下个帖子寻个大夫来日常问诊也说得过去。
谁知,这话刚落,陈二奶奶便急了:“娘,唐大夫也没用的,还是要寻那娘子来……我听婆子说了,您去过寻柳巷了?那娘子怎么说的?”
她眼泪都急得掉下来了。
这会子是真的又悔又急。
若是早知这般厉害,她说什么都不会触这个禁忌……
哪晓得那暗芳娘子的提醒不是胡乱说说,而是真的会危及性命呢?
张老太君闷气不止:“别提那个猖狂的小贱婢了,一个下九流都不如的玩意儿,给咱们家提鞋都不配,不过是会了千金一科而已,又不是能上得了台面的手段,看把她狂的!”
“娘!!您真要看着女儿去死嘛?”
陈二太太急了。
她也顾不上许多,颤抖虚弱的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掀开了被褥:“您瞧瞧……女儿这副样子,如何能去寻大夫来看?他们即便能将女儿治好,我这往后还如何在夫家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