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横竖没人知晓我去找过她,家里也不曾听到风声,本就是钱货两讫的买卖,我已经按照她的说法服药了,如今身子也大好,往后——”
她咬咬牙,“就不要多来往了吧,免得叫夫君不快。”
夜幕降临,崔家即便不缺钱,可到了夜间也就几个主子的院内燃着烛火。
盛娇向来节俭,也不愿叫几个小的跟着一起熬夜受累。
于是拿了地契回来,把她们几个叫来看了看,她还没来得及夸这套房屋的好处,谁知这几个竟然异口同声道:“娘子拿主意便是。”
说完,铺床的铺床,打巾子的打巾子,竟是半点不把这回事放在心上。
盛娇哭笑不得:“我说你们啊,这可是咱们往后要住的地方,我先落在桃香名下,往后你们几个小的大了,我也照样给你们置办一套。”
水菱年纪最长,已经像个小大人一般,闻言手里的活计不停,口中却利落道:“我才不要,我做这些个事情都忙不过来了,哪里还能打理一座宅院?娘子真是看得起我,我啊只消一日两餐吃饱,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睡觉便好,什么劳什子的屋子,我可消受不起。”
水蕙与水芹相视一笑,也纷纷附和。
盛娇无语:“……有了自己的宅院才算有自己的家啊。”
“与娘子在一处不也是家么?”
这话说得她一阵唏嘘,又感慨万千。
正愣神的时候,桃香板着脸过来了,往她怀里塞了一只棉布的枕头,那枕头巾子上还绣着花儿,仔细一瞧是春日里盛放的桃花,瞧着针脚细密,那花瓣儿灵动明媚,栩栩如生。
盛娇笑道:“真好,你是把自己绣在上头送给我了。”
桃香顿时面红过耳,啐了一声:“娘子还不赶紧去休整,准备安歇,整日胡说八道,当心带坏了她们几个小的。”
一屋子女眷说说笑笑,又过了一会儿才熄了灯。
深夜,盛娇出门了。
身着一套漆黑的素袍,仿佛能与这夜色完美融合为一体。
头戴兜帽,面笼一方同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清透深幽的眼睛,于黑夜中快速往外走去。
她的步伐很快,没有半点迟疑,仿佛这周遭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