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从地段、价钱乃至风水,样样都马虎不得。
有了这么大一个短板,这院落再好都没人要。
何况,南留书院也不是淮州城里特别好的学堂,不过是附近那些个手头宽裕的人家将孩子送来读几年学,也好过做个睁眼瞎。
真要说正经考乡试的,这些年能出个秀才就算很不错的成绩了。
说完,原东家叹了一声:“你若是不愿意,咱们也明明堂堂地说出来,价位嘛,就是这样了,我也不欺你是个女子。”
盛娇轻笑:“老板当真是个坦荡人,这样好的宅院恰如我心意。”
是了,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善德堂的孤儿多,要寻一个将他们都能安顿下来的宅院可不容易,首先地方要大,能住人的厢房要多,且还要距离书院近一点的。
别小看这几个条件,想要一气儿办成那就难如登天了。
至少盛娇处处打听,整个淮州城里也就这里最满意。
至于死过人,不干净?
呵呵,真要算起来,人家孤儿哪一个不是天煞孤星,这黄土之上,又有哪一处没有死过人?
真要有冤魂,为何魏衍之与冯华珍还能好端端地活到今日?
人家不但活了,且还活得相当滋润。
想到这儿,她漆黑如墨的眸子沉了沉,飞快将这些烦乱的思绪暂时压了下去。
付了定金后,盛娇与原东家约好了办税契的日子,又跟房牙将银钱结算清楚,她才去了沈大人处,找到李差爷将这事儿的进度汇报了一下。
正值午后,沈正业正在书房里忙活着。
如今,淮州城外的田庄里处处都是一片热火朝天。
春耕之时总是最忙碌的。
沈正业作为淮州城老百姓的父母官,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无比重要的时段,每每忙完后,他都要上书折子,写清楚如今春耕劳作的进度,还有天公作美云云,顺便拍两句马屁。
至于这折子最后能不能被皇帝陛下留心,那就全凭运气了。
毕竟这个时节,全国各州县送去折子多如雪花,内容也大致雷同,进了通政殿,还要再筛选一次,最终留下来的,才能送到圣上的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