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立马想到了什么:“难不成之前那次要见娘子的,是、是景王殿下?”
“是。”
“是那个即将大婚的景王殿下?”
“没错。”
桃香一张脸涨得通红,细白的牙齿咬着唇瓣,几乎咬得发白,沉默半晌后,她愤愤然骂道:“什么景王梁王的,我看我们才是真正的冤枉!!谁家好男人大婚之前还来撩拨别家娘子的,是打量着咱们好欺负不成?!”
她边骂边落下泪来。
虽是良民,但她也明白,一般平民与皇子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说是螳臂当车都是轻的了。
景王若是较真,她们一家子都逃不掉。
更不要说盛娇了。
“娘子,你赶紧走吧。”桃香回过神来,“到时候那人来找,我就说娘子病了不见人,回头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打发了了事。横竖他要大婚了,也不会在淮州待太久的,娘子且出去避一避。”
“我能去哪儿?”盛娇被逗笑了。
“府城,或是邻近的州县都可以。”
“傻桃香,我呀……哪儿都去不了。”她笑着抬手刮了一下小丫头的鼻尖。
她是贱籍,在没有脱了身契之前,永远是戴罪之身。
即便可以离开淮州城,也无法进入下一个州县城镇,人家官府验明身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遣返送回淮州。
若不是这样,她又何必困在这里三年之久。
“不用担心了,只是送来了几道菜而已,你去叫她们几个过来,一起尝尝。这可是御厨的手艺呢,错过了这一趟,你们这辈子估计都吃不上了。”
盛娇嫣然一笑,方才的不快仿若云烟,已然消散。
“谁稀罕他这些个破菜破点心的!!”
“那就倒掉?”
“倒掉就倒掉。”桃香丫头很有骨气。
盛娇无奈了:“好吧,那你把这些都到了,食笼洗干净就摆在咱们家大门外就好。”
桃香立马动手,将这些好菜一股脑倒进了泔水桶。
随后胡乱用井水冲了一下食笼和盘子,乱七八糟地装好直接拎到了门外。
不远处,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