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几日后姐姐与殿下的大婚之喜呀。”冯华珍眨眨眼睛,脸上的笑容又虚伪又冰冷。
曹樱菀却嗤笑两声:“我还记得那时初见你的光景,那是在长公主的春日宴上,你吟诗作赋、抚琴谱曲,当真是惊艳了众人。那会子我就想……大约也就只有盛娇那般人物,能与你相媲美了吧。”
听闻她提起往事,冯华珍也想起了那一段无比光耀自傲的回忆,忍不住脸蛋放光。
没等她谦虚两句,却又听曹樱菀道:“只可惜,后来你自甘为妾,入了这景王府,与盛娇共事一夫,当时你的一片痴心还被传成佳话。不过……你我都清楚,这消息是你冯家自己传出去的,毕竟自家金尊玉贵的小姐看上了皇子殿下,哭着闹着要嫁给他,这事儿难道光彩不成?”
“你——”冯华珍顿时面色全无。
“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没脸没皮的。”
曹樱菀句句紧逼,字字迫人,眸光尖锐,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我与景王大婚这样的日子,你也敢跟着一道来,真是不把我英国公府放在眼里。”
冯华珍浑身颤抖,又气又羞。
曹樱菀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
视线带着干脆直接的挑衅,一点点上下打量着,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仿若眼前的女子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摆设、一样东西,可以随意任人把玩戏弄。
冯华珍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心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你今日来是为了羞辱我不成?!若是这样,我即刻就去求王爷让我回京便是,绝不在这里碍了您的眼!”
“不了。”曹樱菀冷笑,“你这会子动身,万一路上遇到个什么事儿,岂不是我之过?淮州到京都,山高水远,谁也说不准,你既然来了,那就好好待着吧,我还等着大婚之后你给我下跪敬茶呢,那场景定然十分有趣。”
丢下这话,她利落转身。
空留冯华珍一人气得够呛。
可她能怎么办?
侧妃,正妃,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她不可能跟曹樱菀硬碰硬。
冯家在京都根深叶茂,可人家英国公府也不是面团捏的,人家是有实打实的军功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