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盛娇只觉得好笑。
那眸光流转,仿若噙着冰雪,一点一点在崔大奶奶的脸上身上扫着,大胆放肆,却没有太多的无礼。
被看得强撑不过,崔大奶奶忍不住了:“盛娘子?”
盛娇轻笑出声,摆摆手:“崔大爷花心又不是今日一次了,你凭什么认为有了我为妾,他就能收心?”
男人不安分,那就是从根子上烂了的。
跟女人漂不漂亮无关。
今日得了新鲜的,明日还会去找更鲜嫩的。
姨娘妾室对崔茂学而言,只是玩物一样,算不得什么要紧的。
崔大奶奶咬着牙:“就凭娘子这般人物,便是在那京都怕也难找出能与娘子媲美的人了,我家爷曾经也为了娘子痴狂,你也不是知道……既然娘子与我崔家有这段缘分,何不全了彼此?”
盛娇缓缓搁下茶盏,叹了一声:“你是真的……一点都没学乖啊。”
“什么?”崔大奶奶有些没听明白。
望着眼前妇人那紧张焦虑的模样,她知道没必要再说什么,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就像崔大奶奶这样,哪怕多少证据多少事实摆在眼前,她哪怕经历了多少痛苦多少折磨,也一样会选择自己的丈夫。
盛娇摇摇头,起身道:“这事儿我自己可做不了主,你不如回去问问你家老太太或是太太,如今城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即将是张家的妾,就等景王殿下大婚结束,这好事就能办了,你崔家还是晚了一步。”
语毕,她潦草地福了福,转身离去。
临走时,还叫上了水菱。
这丫头怀里抱了整整一屉笼的糕饼,冲着盛娇咧开嘴:“我都尝了一点点,这些都好吃得很,咱们回去了与桃香姐姐她们一道分吧。”
“好啊,你记在崔家账上了吗?”
“这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