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的手里。
冯华珍粗略一看,忍不住叫好。
这崔家想染指盛娇的,并非旁人,就是那个花天酒地、妻妾成群、外头还有一大堆相好的崔茂学。
这样一个人品不堪,低劣至极的男人做盛娇的丈夫,再没有比这更让冯华珍觉得痛快的了。
“哼,你就该配这样的人。”她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弯起眉眼,很快给下面的人传了话,“让崔家动作快一点,务必要在殿下大婚之前把盛娇变作崔家妇。”
她又立马改口,很是恶意满满笑道,“不对,哪里是崔家妇,分明是个妾。”
又是一个晴朗的晨曦。
进入盛春时节,淮州的天公日日作美,晴好的日头跃出的一瞬,金辉笼罩,春光盎然。
一缕明朗的光线穿透窗棂照了进来。
崔大奶奶坐在镜子前用调制好的口脂慢慢点缀着自己,又抿了抿,瞧瞧镜子里的自己,顿觉容光远胜从前,说不出的娇美。
暗叹那盛娘子的药果真有奇效,自个儿如今颜色娇艳,若非有那陈二太太的事情,想必眼下与丈夫定然能和和美美。
念及此,她有些惆怅。
红梨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忙不迭地放下,就取了雪白的棉布巾子浸透,拧成把子递给了一旁正在给崔大奶奶梳头的穗儿。
穗儿慢慢用巾子沾湿她的发丝,又用梳子沾了桂花头油,将一缕缕青丝梳得光泽润亮,于手指间利落地挽起一个发髻,稳稳地盘在了脑后。
正梳着头呢,外头又来了个婆子。
正是崔太太屋内里的人。
那婆子着急慌忙道:“大奶奶,太太让您即刻就过去,说是要紧事,让您别耽搁。”
顿时,崔大奶奶脸色一沉,一早上的好心情全都没了。
她重重搁下了手里的胭脂膏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