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让魏衍之的人过来拿时,忽然赖晨阳动了。
曹樱菀下意识地以为他是冲着盛娇来的,急忙将她整个藏在身后:“我警告你啊,你别——”
话还没说完,只见赖晨阳一脚踹翻了沈正业。
刀柄换了个方向,那钝感十足的刀背狠狠对着沈正业的脖颈就是一下!
赖晨阳身形高大,本就气势迫人。
这一连串动作下来,沈正业只觉得脖颈上一阵生疼,那金属擦着肌肤,火辣辣一片,顿时以为自己就要被斩首示众,吓得屁滚尿流,尖叫连连。
可脑袋依然好端端地架在肩膀上,他人已经魂飞魄散,只觉得裤裆里一片湿漉不堪,俨然是尿了裤子。
赖晨阳突然出手,也叫其他人猝不及防。
没有要沈正业的命,只是警告罢了。
或者说……是一种表态,是在泄愤。
盛娇回眸,看向魏衍之。
那个骑在马上的男人黑眸深邃,迸发出的光彩如带着寒光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朝着沈正业扑去。
两边的护卫自动让开一条道来,魏衍之驱使着马缓缓往前。
只听得那马蹄声响一下一下,咔嗒咔嗒。
落在沈正业的心坎上,那仿若是悬在头顶上的利刃,正一格一格地往下滑。
终于,魏衍之勒住缰绳,停住了。
“你乃淮州本地的父母官,怎能当众出言不逊,岂不是叫黎民百姓都瞧着朝廷的笑话?”
他的声音冷得吓人。
用最温文尔雅的语气,说着令人彻骨森然的话。
“下官、下官知错了……”沈正业战战兢兢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这位娘子人品如何,轮不到你来置喙。”他隐忍的话语间藏着点点愤怒,“你当众羞辱于她,等于是在羞辱其他的百姓,你羞辱百姓,也就是在羞辱本王。”
“下官没有这个意思啊!下官真的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沈正业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是啊,他怎么慌乱之下给忘了——这盛娘子本就与景王殿下关系匪浅。
是他自己白白送了个把柄给对方,还叫他于众目睽睽之下狠狠丢了一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