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未戴发冠,素面如玉,一双眸子里闪动着急切又不甘的光,“我请你来都不成?”
盛娇没有回眸:“还请殿下自重,你我并没有那般亲近;更请殿下保重自己的身子,在这桩大案尘埃落定之前,切莫感染风寒,免得误了大事。”
这话说得冷冰冰硬邦邦,不带半点情愫。
听得魏衍之怒火中烧——这女人,当真是半点不心疼他的!
“好,你先等着,关于之前的证据,本王还有话要问你。”
“是。”盛娇垂眸,一副听话顺从的模样。
待魏衍之更衣束发,再一次与她面对面,心中的火热依旧不减。
与之前一样,他坐在上首,面前的桌案上摆着各种入匣上封的卷宗,还有被他单独留下来的一部分。
“你说沈大人用这药方害人,除了药方内药材的置办之外,还有旁的证据吗?”
“有,这药方所得的汤药能致人有患病的症状,药量大小皆有不同的变化,这才医案上皆有体现,我特地给编了号,就从丙一十四号开始,往后数五十个号,都是这般。”
魏衍之又顿了顿:“你是如何想到要去查沈正业的?”
“我乃医者,医者自然会有所察觉。”
“医者,就是藏在这淮州城里,给那些个妇人瞧病?”
这话明显带了几分刻意,像是故意要找茬似的。
盛娇轻哂:“替女子瞧病又怎么了,杏林手册里写得清清楚楚,这一科便是千金科,光明正大,堂堂正正——难不成,殿下不是女人所生?女人赋予你生命,滋养你骨血,可不是叫你生出来长大了这般轻视女子的。”
魏衍之顿时哑口无言。
盛娇又眯起眼眸:“再说了,我为什么到这淮州城,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劝殿下还是问些个跟案子有关的事儿吧,我没工夫陪你在这里兜圈子。”
一时间,视线交汇,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一旁立着的赖晨阳头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