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跨度甚长,即便证据确凿,也要耗费时日将这些都整理出来,还有证词供词,一样都不能缺,哪里是这几日就能忙完的。”
“殿下辛苦,陛下将这么重要的案子交给殿下,必然是对殿下的重任,殿下往后……”
一番马屁还没拍完,魏衍之就打断了他的话:“我记得,你们冯家在淮州也有几分产业,都设涉及哪些方面,你心里有数吗?”
“无非就是正常的生意往来,也没什么,咱们冯家虽不是什么延绵百年的簪缨世家,但也算在京都有些根基,这些生意都是正当干净的,绝不会给殿下丢脸。”
冯嘉玉显然已经猜到了什么,开口便是表忠心。
可惜,魏衍之并不在意这些。
“是么?”
他语气平淡,“正好你这几日都在淮州,帮我做件事吧。”
“任凭殿下吩咐。”
“沈正业的案子牵扯很广,父皇的意思是……既然要办那就办得干脆利落,彻底果断,这淮州定然是要上上下下好好肃清一番,不日府城那边的卷宗就会送来,即便我有三头六臂,怕也是顾不过来的。”
说着,他顿了顿,“既然你要留在淮州查自己府上的账目,也顺便帮我查清楚这淮州明面暗面的交易往来。”
冯嘉玉一听,心头蠢蠢欲动。
“记住了,不可多一桩,更不可少一件,我要的就是个清楚明白。”
“是,殿下!景王殿下请放心,微臣一定竭尽所能,替殿下分忧!”
送走了魏衍之,冯嘉玉高兴坏了。
他差点原地跳起来。
负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满面红光,两眼发亮,那兴奋喜悦几乎要从嘴角漏出来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殿下那般宠爱我妹子,我冯家便是殿下的姻亲,殿下又怎么可能真的与我置气?”
他自言自语着,越说越欢喜。
也不怪冯嘉玉这般快活。
奉命查账,这命令看似简单。
真要落实起来,动一步都是银钱。
底下人想要安生太平,少不得要孝敬,到时候冯嘉玉只要将账面贡上去便是,至于私底下能捞多少,还不是全凭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