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沈正业一家。
况且,那场瘟疫之难,也并非张家的手笔,是以她总想着这一回兴许能有惊无险。
陈二太太搂着母亲,泪水浸湿了衣衫。
直哭得两眼红肿,她才缓缓道:“娘,我家那口子把什么都跟我说了,那买卖本就是赚的丧尽良心的钱,如今咱们将功折罪,首告有功,哪怕保不住这些个家财钱帛,也能保得住两位哥哥的性命啊!”
张老太君这才明白。
她呼吸颤抖,闭上眼。
此刻,四周一片沉寂。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问:“即便咱们张家想要首告,怕是也没个门路。”
顿了顿,她语气晦涩,“你不知晓,那位京都来的大官不是别人,正是景王殿下身边最得宠的冯侧妃的嫡亲兄长!”
“你说,他会偏袒着咱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然后去害自己的大舅子不成?!”
陈二太太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关键,也愣住了。
末了,她眼神中迸发出一抹狠厉:“就算如此,该做的也还是要做,若是什么都不做,就听之任之,那咱们迟早是他们案板上的一块肉!若是做一回,咱们也能留下些个痕迹,也好叫那位殿下明白!!即便要死,女儿也不愿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白白丢了一条命!”
陈二太太原先就想得很清楚。
若是为了自己先前的浪荡付出代价。
那她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娘家。
可要是这样的事情……她又如何能保全双方?
既然前有虎,后有狼,无路可退,那还有鱼死网破这一条路,总好过温水煮青蛙!
望着女儿眼中的坚定,张老太君嘴角动了动,似乎心软了。
好一会儿,她才下定决心一般,紧紧握住女儿的手腕:“你同我来。”
说罢,便领着女儿直奔自己的卧房。
这一场雨似乎没个尽头。
时而绵绵,时而哗哗,时而又停住了,只留天边那厚厚的云层,欲语还休。
谁也不知道它还会不会下,还会下多久。
宝心来的时候,天刚好放晴了。
她依旧着那一身侍女的衣裳,比起宫中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