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好说话,其实处处都有自己的主意。
安抚了好一阵子,才让桃香回自己屋了。
盛娇松了口气。
这会子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好好理一理之前的事情了。
发现霜琴擅自寄信给殷娘其实并不是巧合。
盛娇早就查清楚冯嘉玉身边的人,这殷娘太过特殊,自然让她一眼留意。
冯嘉玉的性子如何,过去在京都时,她就有所了解,对于殷娘其人,盛娇其实着实狠下了一番功夫,抽丝剥茧一般的查探,终于得出了此人可为她所用的结论。
霜琴冲动,有些钻牛角尖。
若不是如此,那一日她也不会莽撞到要直接杀了盛娇。
作为霜琴在府中曾经最交心的姐妹,殷娘的性子就稳重深沉得多了。
霜琴虽莽撞,却有一点好处。
那就是口风很紧。
即便知晓了殷娘的故事,这些年她也不曾往外透露一个字,哪怕是她曾经最最忠心的冯华珍,她也没有说过。
这样一个人,有底线,有弱点,用来引出殷娘最适合不过。
盛娇绕过屏风,步入自己的卧房深处。
在床屉里打开一只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叠纸。
上面一张张写着的都是人名。
翻到其中一张,她指尖轻捻,抽了出来。
那一张上写的正是殷娘的名字。
“殷娘,二十有一,性纯良深沉,自幼有定亲的对象,后被冯嘉玉强占为妾,其未婚夫去衙门击鼓鸣冤,反被痛打一顿,不治身亡。”
她轻声呢喃着,寥寥数语,就已经写尽了一个人的悲欢离愁,生离死别。
点点笔墨,才是最无情的存在。
可若不是这样,谁又记得?
却说那殷娘回去的时候刚刚好,身边的丫鬟已经领着采买过来的两个小丫头回来了。
两个小丫头都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刚好得用。
也不知是这丫鬟故意还是怎样,挑来的丫头都长得不错,细致的眉眼,五官端丽,若是养上一段时日,待皮肤白净了,定然有几分姿色。
殷娘心中冷笑,装作没瞧出来似的,满意地点点头:“